“果然是你……”一些商人顿时咬牙说道,恨不能扑上去咬下他一块肉来泄愤。而广安的那些商人在看到李凌后除了恨和惧之外,更多的却是悔。
他们已经想得明白,今日之败只怕就是凌厉联合其他人布下的局,然后导致了自家这次的大败亏输,血本无归。真是后悔啊,要是当时没有改弦易辙投到这一边,胜利的就是自己了呀……一时间当真是悔不当初,满心怨恨啊。
李凌面对众多复杂的目光,也不带丝毫不安的,在他眼中,这些家伙真算不得什么。这次的商战,自己也就是小试牛刀而已,尤其是当知道对方居然胃口奇大的居然还想拉升铜钱的价格后,他就更有把握让他们吃下大亏了。
因为相比于粮食,经过之前的几场买卖,他手上的铜钱可是充裕得很啊。虽然有一部分已经通过孙让卖还给了那些商人从而使自己大赚一笔,并以之用来使范家就范,但剩下那些还是足以平抑城中铜钱和银子比价的。
更关键的在于,铜钱毕竟不同于粮食,并非什么必不可缺的物资,所以李凌行事便越发大胆,只在短短几日间,就把对手杀得片甲不留。
就此,不光在粮食上让对手崩盘,还在铜钱买卖上让他们大亏出血,再通过百姓的激愤施压,钱庄商人的讨债,自然就把这些对手逼入到绝地了。而现在,也到了最后收割一把的时候了。
“你……好卑鄙!”蔡知礼在愣了片刻后,忍不住指责道。
对此说法,李凌只是淡然一笑:“商场如战场,自然兵不厌诈。你们既然会为了赚钱不顾寻常百姓的死活,那就没有资格说我用上非常手段。而现在,胜负既分,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接受事实,以及愿意付出多少代价了。”
“哼,你到底想怎样?”蔡知义瞪着他,寒声问道。
“我自然是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也看到听到了,现在不光这些位银号老板要问你们讨还欠款,外头也还有成百上千愤怒的百姓在等着讨还属于他们的财产呢。你们要是不能给所有人一个满意交代,不说钱财上的事情,恐怕各位连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我们可是……”胡观觉刚想拿自己的身份来作抵抗,就被李凌迅速截断:“无论你们还有什么身份来历,那都是只能在武昌襄樊等地用来唬人,可这儿是随州,百姓的愤怒已然被挑起,便是府衙都不敢直面这等怒火,现在外间不见一个衙差便是最好的证明。
“还有,我已经查过了,之前你们就已买通府衙,让他们在你与沈家交锋时保持中立,现在胜负未分,他们自然是要继续保持中立了。所以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已败,除了割地赔钱,已没有更多的选择,又或者你们真舍命不舍财……”
“你划下道来吧,我们接着便是。”蔡知义这时倒光棍得很,当即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