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时间的计算方式在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钟都被拉长成了一个世纪,但是却又飞速的仿佛根本感觉不到流失的痕迹。
戈修松开牙齿。
微微温热的脸颊紧紧贴着男人的颈窝,用湿润的嘴唇和舌尖胡乱地舔舐吮吸着伤口中涌出来的鲜血,酥麻的感觉在疼痛中滋生,令罗维特的瞳孔微微紧缩。
湿漉漉的鱼尾在他的身上蹭动着,仿佛在不耐地挣扎,又好似在祈求欢愉。
“……难受。”
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软糯的鼻音,仿佛委屈的孩子在撒娇,那一点软软的哭音犹如羽毛般扫在心口。
戈修舔够了,抬起头来。
他的眼眶湿漉漉的,白皙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唇瓣被鲜血染红,双眼雾气朦胧,仿佛对自己的状态感到茫然和困惑,但却不知道如何纾解眼下的痛苦和欲望,只能带着哭腔咕哝道:
“热……难受……”
——嘶。
罗维特倒吸一口凉气。
真的是……
太要命了。
罗维特感觉自己的身上也骤然烧了起来,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结难以自控地上下滑动,瞬间明白了当初在宴会上时亚瑟·艾伯特那个意味不明的感叹音节从何而来。
理智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戈修缓慢地眨眨眼,然后,他低下头,舔了舔罗维特被溅上血迹的下巴。
冰冷柔软的舌尖轻轻地扫过那片湿润的皮肤,几乎贴着唇角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