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跟着谢启来到一处种植茶花园子的阁楼上,不光谢翼侯府世子谢翎也在。谢翼见到赵疏桐就兴致勃勃地拉着他聊了起来,还询问他是如何培育出素荷冠鼎的。
两个人谈得正好,院子里传来一阵热闹的声音。原来是一些小姑娘小哥儿还有小公子在下面为茶花作诗,赵疏桐跟着谢翎谢翼到窗边看热闹。
很快响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裴栖,你也过来看山茶呀,这茶花开的这么好,你看得懂吗,要不要我给你讲讲。”
裴栖看向说话的人,果然是冤家路窄。
叫住他的人,正是当初逼迫他作诗的李诗茶。裴栖不耐烦地和人打了招呼,“李诗茶你也在这里呀,早知道你在这里,我就不往这边走了。几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富态,御史府的伙食一定很好。”
旁边有闺秀偷偷捂着帕子偷笑起来。
“二公子,我遇到一个熟人,想要去打个招呼,先告辞了。”赵疏桐见裴栖在下边就去找谢翼请辞。
养兰花培育素荷冠鼎的事情聊得差不多了,赵疏桐想要去参加游青会结交朋友谢翼也觉得情有可原就允许了,“若是将来素荷冠鼎的事情需要请教,还请先生拨冗前来。”
“必定,必定。”
李诗茶是个微胖的哥儿,见裴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暗示他贪吃馋嘴,害得他被人嘲笑,心里面恨极了裴栖,“这山茶院赏茶花的,都留下了自己的诗作助兴,裴栖你都过来了总不能没一个只言片语的,败坏大家的兴致吧。”
“我不会作诗。”裴栖直接道,又来这一招,他已经不是四年前不会作诗还为了面子死撑的裴栖了。
“你四年前没做出来诗,我听说你回去后就让裴侍郎给你请了夫子教导苦学,这等四年过去了,还没学会吗,还是你看不起我们,才不愿意作诗。”李诗茶咄咄逼人地道,来这里的许多人都作了诗,都是二品三品大院家的嫡出,身份也不比裴栖低,别人都作了,裴栖摆架子不做,他看裴栖这个草包要怎么收场。
在场知道两个人之间恩怨的不少,都兴致勃勃地准备看戏。
裴旭脸色难看起来,“李家少爷,我小叔叔近两年学的都是规矩礼仪,女戒女则,对作诗并不精通,就让旭来替小叔叔作一首吧。”
“裴旭你当然要做了,但是你做的不能算作裴栖的,裴栖你不会占你侄子的诗吧。”李诗茶故意用怀疑地口气道,好像笃定了裴栖一定会用裴旭的诗一样。
“当然不会,我才不做这么没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