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这是想把栖栖嫁给他,换取他的红薯,好升官发财?”侍郎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长子。
“娘,你和爹健在,我怎么会向人许诺栖栖的婚事。这赵举人虽然人品有些瑕疵,但却是个可以让栖栖托付终身的人,如果他真的那么不堪的话,就算拿出比红薯还要贵重的东西来我都不会动心的。”裴桓道。
“你听我细细给你说,赵举人家贫还有老父要赡养,三次进士落第下一科能不能中都是未知数,只要他自己把红薯献上去,就可以鱼跃龙门,不费吹灰之力得到想要的一切。可他却愿拿垂手可得的前程来换求娶栖栖的机会,依儿子看,栖栖的求亲者中再没有比赵举人更心诚的人了。”
“老大,这更说明他心思深沉,所图甚大。”
依着栖栖在裴侍郎夫妇心目中的位置,裴桓也没有打算立刻说服侍郎夫人,只是说道,“娘,不管他图什么,没有权势地位,而咱们家有父亲有我还有裴晗在一辈子都可以死死压制住他。赵疏桐已经拿出去了自己最大的诚意,如果你和爹一时不能决定的话,不妨问一下栖栖。”
“问栖栖。”侍郎夫人晃神,她这些日子给栖栖挑的婚事都被栖栖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而今天恰好栖栖之前的夫子就前来提亲了。
这真的是个巧合吗?
侍郎夫人觉得头一阵发晕,“老大,你先回去吧,这事让我再想想。”
*
“少爷,我听前院的阿三说,夫子今日前来拜访老太爷了,可是不知道两人谈了些什么后来被老太爷给赶出了书房,然后大老爷又邀请夫子到书房说了会话,就让人将夫子给送出府了。”下午的时候,浅荷将从一直以来受他照顾的阿三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裴栖。
“什么,我爹把夫子给赶走了,这是为什么呀。”裴栖焦急地道。
他和夫子最后一次见面是上次在芙蓉园那回,夫子说下次再来京城就是来侍郎府提亲的日子。他在家中天天数着日子盼着想着,夫子来了,却被自家亲爹给赶走了。
“能打听出来夫子和我爹都谈了什么了吗。”裴栖问道。
浅荷摇头,“当时只有老太爷、大老爷、管家还有老太爷的书童和夫子在书房里,其他的人不知道书房里的人到底谈了什么。”
想从管家或者老太爷的书童那里问到消息更是不可能。
“我去找我爹去,问问他到底对夫子有什么不满。”裴栖说着就往外走,浅荷根本不敢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