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桐见裴栖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若是他也问一句在裴栖心里是他重要还是孩子重要,裴栖是不是要被气死了。
“快出门吧, 一会儿状元楼人多,咱们可就进不去包间了。”赵疏桐道。
“人再多, 总不能连楼梯上都站满了人吧。”裴栖嘟嚷着道。
“说不定呢,夫郎,咱们快走吧,为夫扶你。”
裴栖郁闷地跟着赵疏桐往外走,刚刚不急的是他,现在着急的也是他,夫子可真是任性。
赵疏桐搀扶着裴栖的胳膊,不知裴栖心中所想。
等坐上了马车,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赵疏桐才和裴栖解释,“没有栖栖你,哪里来的孩子,在我心中,当然是你比较重要。只是孩子还在你身体里,要是他不舒服了,遭罪的还不是你,我关心孩子是怕你受苦。”
“夫君,你的担心有些多余,孩子从来都不会闹我。”裴栖自信地道。
他从怀孕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呕吐、腰酸背痛、浮肿、长丑丑的妊娠纹等孕夫会出现的状况统统都没有出现过。胃口也十分好,每日都能吃能跳能睡的。
他娘说他这个孩子是个孝顺的。
大夫也说这孩子长得结实,多走动走动对孩子好。
因为怀孕这么久都没有受过一点苦,若不是鼓起的肚子在提醒他里面还有个崽,裴栖时常会忘了自己是个要做阿姆的人。
有空就给裴栖还有孩子输异能的赵疏桐深藏功与名。
“那我也会担心你的。”赵疏桐温柔地注视着裴栖,不紧不慢地道。
裴栖呆呆地望着赵疏桐的眼睛,好像陷在了里面一样,许久回不过神来。
夫君的眼睛里好像包含万千,又好像只有他一个。或者在万千事物中,只注意到了他一个。专注盯着你的时候,让人不自觉地沉溺在这个温柔的陷阱中。
裴栖甚至都忘记了诘问赵疏桐,是不是还把自己当成个没长大的孩子,怕自己伤了他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