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在讨伐裴慎那老东西,可没说皇兄。”
“王爷,你可是嫉妒裴尚书的运道。”
“我嫉妒他?本王一出生,就站在了旁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裴慎哪里值得本王嫉妒了。”
“那就是记仇了。王爷,那事儿都过去五六年了,您怎么还一直惦记着。”蔡先生无奈地道。
“本王惦记什么了,本王只是在看裴慎的笑话罢了。当初不给本王行方便的时候多有骨气,现在啪啪打脸了吧。他大儿子升官是因为他哥婿,他自己升上尚书也是因为他哥婿,现在二儿子也是,一家子软饭吃的可真香。”楚王啧啧道。
裴尚书自从替自家的哥婿献了红薯后,在外人眼中,皇帝幸臣、宠臣的帽子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王都这样认为,朝廷大臣更不必说,甚至在皇上心中,裴尚书都是为他排忧解难的第一人。
只有裴尚书自己还坚持着他是清流,是纯臣、忠臣。但因为皇上属意在容丞相退下后让他接替丞相的职位,清流都不相信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裴尚书心里苦,但是又找不到可以理解他的人。他一朝人诉苦,人家就觉得这老东西得了便宜还卖乖,炫耀他有一个出息的哥婿,都不爱听他说。
总之斗不到裴尚书的人,都众口一词地在他最在意的清流名声上打击他。
“尚书家二老爷的事情只是恰逢其会罢了。”就算不去织造局,靠着裴家运作,裴榆也可以在京城谋到一个不错的差事。
但是您的皇兄一厢情愿把裴家人当做了心腹,把裴榆掉调织造局,是为了做自己的钱袋子,将来好朝织造局伸手。
皇上的私库刚因为羊毛生意赚了个半满,裴家、赵家将羊毛铺子献给他,皇上可没说把自己的份子给朝廷,怎么可能不伸手,织造局赚的钱肯定有一部分是要流入内库的。
这么一分析,蔡先生觉得裴家是成也他哥婿,败也他哥婿,清流的名声岌岌可危了。
蔡先生虽然这样想,但是这都是他的猜测,并不曾对楚王说出口。
这位王爷最近又闲了,才有这个心一直关注裴家的事,“王爷,西南那边查到有豪商向羌人走私红薯,您老人家要不要过去坐镇。红薯到了羌人手里,肥了他们的百姓和牛马,到头来还是咱们吃亏。”
楚王当即怒了,“这群王八羔子,才过了几天好日子,就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