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这话时候的,你忘了,说书人可是说了,谢巡按可是跟……那什么,你们懂的吧?”
“哎,我记得有句经常出现在话本里的那句诗词怎么说来的,什么心啊,明月啊,沟渠啊,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前几天才听画舫上的姑娘唱过,是‘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是吧?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句!就跟什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一个意思来的!”
一声声议论声,如雨点似地密集地迎面砸来。
于唐小棠而言可谓是公开行刑,他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红白交错。
又因他被点了穴,便是连走开都做不到。
嫡子被人当众议论,唐时茂面上如何能够挂得住?
他不能迁怒于百姓,唯有将胸口积郁的怒火悉数冲着唐小棠发,“逆子!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回山上寺庙去?还嫌丢人丢得不够么?”
这句“还嫌丢人丢得不够的”质问,尽管唐时茂顾忌脸面,压低了音量,却还是清清楚楚,传至唐小棠的耳里。
逆子,丢人。
似乎阿爹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些话了。
唐小棠如何不知,那宁王是故意扬高了音量?
百姓的议论声固然令他难堪,可远不及阿爹的责备半分。
此时,小棠宁可自己一直站在这棵芭蕉树下未被任何人给瞧见。
“逆子,我同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