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开了窗,回到座位。
唐小棠:“……”
这人到底是怎么能做到话题跨度这般大的?
不过,唐小棠来这休息间,本来也就是为了同谢瑾白讨论这起案子的。
听谢瑾白提及,也顾不得生气不生气的,他眉心微拧,“失,失踪一个多月,音信全无,结果多半是……不大乐观了。”
唐时茂也做过知县,唐小棠多少也知晓,像是这种失踪案件,如果没有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人找到,那么多半是凶多吉少。
唐小棠忽然想到,“对了。那有没有可是……会不会是他自己蓄意出走了呀?不是那赵青松都亲口在堂上承认了么?他有打骂过赵小锐。有没有可能是赵小锐不堪忍受父亲的日日打骂,故而出走了?”
到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虽然唐小棠并不识得失踪的赵小锐,但是私心里还是希望少年能够平安无事,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谢瑾白摇头,指尖曲指在书吏先前递交上来的公堂供述笔录上敲了敲,“不会是蓄意出走。案宗上记载,赵小锐房间内包括几两碎银,衣裳,甚至是书本都全都在。像是赵小锐这样在东家帮助下,才有机会进入书院求学的穷苦人家孩子,往往会十分珍惜入学的机会。
即便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家出走,衣裳跟银子都不带,也不会不带上书本。而且本身离家出走的人,不带上银子同衣裳也十分不合理。不过,便是那赵小锐当真已经不在这世上,也未必见得就是凶杀。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否则,哪怕最后找到的是一具尸首,至少案子能有个突破,不至于至今连人是生是死都不知晓。
谢瑾白有条不紊地逐次分析。
唐小棠怔怔地瞧着眼前之人,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明明方才两人还做了叫人羞臊的事情,转眼,这人便能够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