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一句歼灭,右一句剿匪的,当他不想呢?
可那土匪又不是地里的稻草人,在那不动,就等着他们砍杀。
“怀瑜兄今日怎的都不说话?”
余琢被这位薛兵备敷衍的态度弄得着实有些恼火。
可他也明白,强龙不压地头蛇。
他虽是钦差,眼下到底还是在扶风的地界,不好同这位薛兵备闹得太僵。
回头这位要是耍性子走人,他一个无兵无卒的钦差,怎么上山剿匪?
他的房中现在一共有四个人。
莫稳是薛文达的人,嘴巴自然不会朝他这头开,余琢只好点了谢瑾白的名。
若是谢瑾白也赞成积极剿匪,那便是两票对两票。
他到底是个钦差,态度强硬一些,命令薛文达必须要配合他剿匪。
谢瑾白从今日傍晚时分起,左眼皮便一直在跳。
在某些事情上,谢瑾白具有野兽一般敏锐的洞悉力。
那是前世无数次大小战事淬炼的一种本能。
也是这种本能,令他前世在多次危险的景况下化险为夷。
谢瑾白信赖于自己的这种本能,如同野兽信赖自己的利爪一般。
因此,在听余琢同薛文达二人交谈时,并未发表任何观点,只自顾自地吃着自己桌前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