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轻柔地将谢瑾白扶上马车,唐小棠在马车坐下,扶着谢瑾白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在被逢笙袭击过的后颈处轻轻揉了揉。
逢笙的力道定然不轻,要是不将淤血给揉散,小玉哥哥明天起来定然该脖子疼了。
车厢里头挂着壁灯,灯火摇曳。
唐小棠替谢瑾白揉开脖颈后处的淤血,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后肩衣襟敞开处似乎有块疤痕
唐小棠用手将衣襟拉开了一些。
唐小棠呼吸瞬间一滞——
仅仅只是他能够看见的地方,便有多处伤痕!
唐小棠眼圈彤红。
这些年,这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唐小棠指尖颤抖着,轻抚上谢瑾白肩后的伤痕。
“笃笃——”
烦躁的敲车厢的声音,是逢笙。
唐小棠弯腰,轻轻地,吻上谢瑾白肩后的那道箭伤。
他将人小心地放好,掀开帘子,“大叔,我这位朋友喝多了,劳烦您务必将人给平安送回太傅府。”
元宵夜,有钱人家都会举办元宵宴,还有些会去酒楼庆祝。
车夫一晚上接送了不少喝得醉醺醺的权贵,对于唐小棠言谢瑾白自是喝多了这件事半点没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