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山道人说罢,蹙着眉头看向那纸张的字,手指抚过那字上的墨,葱白指尖放到鼻下闻了闻,然后又摸了摸那张纸,似乎在看那张纸的材质。
我靠。
宴芳林吓了一跳。
他都没想到朝山道人心这么细。
“纸墨都是上等,是叶家才有的天香墨,还有凤凰花纸。”
宴芳林盯着那上头的字。
他怕郁青池看不懂,一笔一划写的,但笔画工整,整个字却不好看,个人特征非常明显。
如果熟悉他的字,恐怕一眼就能认出来。
不过还好,他自穿过来之后,从没有在他们这些人面前写过毛笔字,他的字,和原身的字,差别还是很大的。
果然,朝山道人也并没有认出来。
“是这别馆之内的人?”郁青池皱起眉头,神色十分严肃。
宴芳林怕他们再猜下去,急忙说:“会不会是木华英?”
郁青池道:“我与木华英并不认识,他为何要把这个东西塞到我房里?”
“栽赃,肯定是栽赃。”宴芳林做义愤填膺状:“一面掳走我,一面将这个东西塞到你房里,肯定是想栽赃给我们青竹峰。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他看向朝山道人。
朝山道人面色凛然,大概这几日都没有休息,眼里布满红血丝。他紧抿着薄唇,将那张纸卷起,塞入袖中,起身说:“这事你们谁都不要声张。”
他说完便又匆匆出去了,宴芳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这才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