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山道人并没有翻开来确认,仿佛极信任他,直接将那几页秘籍密封到一个金匣子里,上头用符篆盖住,埋到了神台的香灰之下,然后点了几支香,插在了上头。
“我会每日在台前诵经,希望能减少些它的魔气和杀孽。”朝山道人又说。
“你不打算处置我么?”宴芳林问。
他一直在等待朝山道人对他的处置。
他修习邪术,还将朝山道人最爱的徒弟教成了一个魔头。
“你一直以为我会处置你么?”朝山道人问。
宴芳林说“我的行为,的确犯了道门戒规。”
“但你是宴芳林。”朝山道人注视着他说“你大概还是不知道,你在我这里,拥有多少特权。”
宴芳林微微一愣,脸色便红了。
他不擅长跟朝山道人谈论这些。
他是真真正正把朝山道人当做一个长辈来看,而非一个男人。一个敬重的长辈说爱他,他只感觉十分窘迫,怪异。
“芳林,你还是要与我解契么?”
宴芳林很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朝山道人越是这样,他越是觉得应该尽早解契。
朝山道人抿起薄唇,如玉的脸上露出几分寒霜,低声说“我奈何不得你了。”
这一声却不再是淡的,也不是生气,而是沉浸着一股无法言说的哀伤,失落,还有几分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