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铁证。

邵斯衍噎住。

他头一回尝到了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咬牙怒斥:“你!”

池珺宴却说:“先这样,我舍友还等我一起去食堂。挂了。”

邵斯衍:“喂!喂?”操!

池珺宴挂断电话,紧走几步赶上大部队,舍友随口问:“避着人接电话,不会是女朋友吧?”

少年人最是春心萌动,大家都挤眉弄眼。

池珺宴微笑着:“不是,我没有女朋友。就是……一个家人。”他孩子的另一个爸爸,说是家人也没问题。

哦,家里人打电话来,可以理解。

“哎我有点想我妈了。”

现在的孩子大多独生子女,有的头一回参加集体住宿。分开大半天,最初的新鲜劲和自由感过去后,都开始伤感。

这一点上,池珺宴比他们好些。

他从小就习惯了集体生活。

只不过性别上有待商榷。

A市是一座位于南方的美丽都会,A大作为百年名校,各方面条件都很好。

池珺宴所在的宿舍是四人间,上床下桌,还有单独的浴室。

这给了他很充足的安全感。

只要卫浴是单独使用的,其他方面也就无需担心。

头天晚上,池珺宴还是有些难以入睡。

不知是否他越来越适应这个世界的关系,其他男性身上的荷尔蒙味道,他也能模糊感知。

和信息素不同,作用却有点类似。

好在舍友们都是愣头青,早读书的也才十七岁,还没成年,和邵斯衍比起来,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足为虑。

兴奋感过去之后,池珺宴才迷迷糊糊睡去。

很奇怪,他竟然完全没有想起邵扬。

也许是因为他相信,邵斯衍会把孩子照顾好,完全不用他操心。

池珺宴沉沉睡去的时候,邵斯衍正在别墅里大发雷霆。

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两只上臂不时因为极度气愤而挥舞着,摆动着,嘴里时不时飙出一两句话,声音却是压着的。

阿姨捅了捅育儿嫂的胳膊,同她咬耳朵:“你说,先生像不像一只动物?”

育儿嫂嘴上不敢讲,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赞同。

阿姨更敢说些:“好像只袋鼠。”

阿姨和育儿嫂手上都空空。

因为孩子只要邵斯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