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摸自己的包,先拿出湿巾擦了擦,邵斯衍看到都要气死了,上前抓住他胳膊:“你就这么急?”
休息室里的人瞬间退了出去。
池珺宴发怔:“啊?”
他没着急啊。
邵斯衍又嫉又恨地看着他微张的艳红小嘴里,淡粉的小舌头因为说话动了动,心口一热。
他想也不想就吻了上去。
这一个吻比起缆车上的更深,也更久。
分开的时候,池珺宴已经腿软地倚在邵斯衍怀里,他茫然抬眼,揽着他的男人黑瞳幽沉,垂眸看他。
目光并不火热,却有力得像要将他看穿。他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疼的。
他的唇被邵斯衍咬破了。
邵斯衍大拇指抚过他微破的唇角,小小的口子微微渗血。
池珺宴搞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又发疯,唯一的可能是他的双相可能又发作了。
他认命地伸出精神触手,准备给他做梳理。
触手才刚接触到对方的精神世界,却感受到了一股排斥的力量,他悚然一惊。
邵斯衍轻呵一声,就着这个姿势逼近他,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池珺宴矢口否认:“我没……”
但他错愕的表情泄露了一切。
邵斯衍双手使力,把他搂得极紧:“让我猜猜,你刚才用的,是催眠?是这么说么?”
他没有嗅到不正常的气味,不像是迷.幻.药。
那就只有催眠术了。
邵斯衍刚才觉得眼前一花,像是所有东西都柔焦了,像梦里一样虚幻不真实。他马上咬了咬舌头,保持清醒。果然,池珺宴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这个表情他只在池珺宴刚到他身边的时候见过几次。
他很欣赏这份惊慌失措。
池珺宴是真的被惊到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邵斯衍居然能抵抗得住他的精神触手。
是他长期的精神梳理所以引发的变异吗?还是他们长期的亲密关系让他适应了?
他说不出话。
精神力算是他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唯一的区别,也是他最大的倚仗。他才刚刚开始利用这项能力,并且初见成效。
但他今天踢到铁板了,还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他能作用的人身上。
如果,如果连邵斯衍都对他的精神力免疫,那他也不过是个生理结构异于常人的怪物。
池珺宴的脸色很难看,邵斯衍敏锐地觉得有哪里不对。
怀中人的样子不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惊讶与恼羞成怒,倒像是对人生信念失去希望的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