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触手可及。
而谢虚却在此时道:“他没有逃。”
门在此时被推开,秋池水手执长剑,黑发凌乱的高束起,为了便于行动,更是将长袍的下截撕裂,又划开大大的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裤来,整个人就是有辱斯文的模样。
然而他的确回来了。
秋池水的唇紧抿,在看见谢虚身处劣势,而杀手好似准备痛下杀手时,瞳孔微微一缩,一下便冲了上来,以剑气在他们中间劈斩开来。
秋池水虽只算二流高手,但手持一柄锋利宝剑,自然不能拿肉身和精铁相抵撞,异瞳杀手错开一步——又或许是他心中已生出放谢虚一马的想法,总之这时,谢虚的境况缓了一缓,没先前那么危急了。
秋先生喘着粗气。
先前那一剑并没有用去他多少气力,但心理上的压力却实在是难捱。他只一闭眼,额尖上的汗珠子便忽地滚落下来。
秋池水被汗糊了满脸,但仍是不敢妄动,连用袖子擦拭掉汗珠都觉得心惊胆战。他一边拿剑抵着异瞳杀手,一边示意谢虚将自己腰间的剑松解下来,全当武器使。
“你的剑术,应当很好吧?”秋池水虽是这么问,却是肯定的武器。从他对谢虚的观察来看,谢虚不仅会用剑,使得还是以一当百的剑法。连他挥舞着那粗陋至极的木棒子,都颇有些剑法雏形。
他腰间所系的剑,与手中所持是由同块玄铁所出。
那是秋池水挚友的遗物,他们曾一并为舵主行事,两人剑法双生互补,可为一流高手。至挚友死后,他再未寻一个同练剑法的同伴,这剑也一直为他珍藏,许久不见天日。
只是事急从权,如今他重启宝剑,想必挚友得知生死关头,也不会怪他。
可偏偏谢虚颇为无辜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少年解下剑,才道:“我不会。”
“……”
秋池水的语气微微发狠,凶道:“反正比你那木棍好些,有的武器用就不错了。”
谢虚十分乖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