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偏偏不知道这一切从何而来。
沈辞镜不明白太多的事了。
他不明白陆乘舟为何突然微妙地开始讨厌他,就好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徐观己突然崩溃,因为在他看来, 这一切明明都是理所当然的——人都会有难以面对自己的时刻, 理所当然,但逃避无法解决问题, 人必须迎难而上,要么重拾初心,要么面对接受全新的自己。
遇到困难,解决困难就是了。
为何偏偏徐观己会露出那样难过的神色?
沈辞镜不明白。
他有太多的事不明白。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脑海被无数个“为什么”所充斥。
直到下一刻, 一声呵斥将他惊醒。
“谁?!谁在那儿?!”
沈辞镜蓦然抬头,环视四周,周围空无一人。
他的视线在陆乘舟身上定格, 陆乘舟眉头紧皱, 神色微沉。
“有人在看着我们。”
“有吗?”沈辞镜反问, 他什么都没感觉到。
陆乘舟肯定说:“有!”
因为修习着水系功法的陆乘舟可以清楚感到, 东海岸环绕的水汽稍稍出现了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