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谢非言暗暗磨牙,咬牙哼笑,“既然如此,那你叫声夫君来听听?”

在谢非言想来,这位男主角向来心高气傲,鲜有低头时候,要让他以男子之身叫人夫君更是——

“夫君。”

沈辞镜毫不扭捏,叫得十分干脆。

谢非言的呼吸有瞬间停滞。

这一刻,他心脏骤然狂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麻从沈辞镜握住的手流遍全身,让他几乎忍不住颤抖起来,但与此同时,另一种细细绵绵的痒也从心底升起,令他坐立难安,面色烧红。

沈辞镜想了想,勉为其难道:“如果你喜欢的话,叫你哥哥也可以……不过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谢非言脸更红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但那混合着胆怯的喜悦却堵在了胸膛,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恼羞成怒,想要做点什么,但又怕自己把握不好尺度,不小心伤了眼前这人的心。

他思来想去,最后泄气般地缩回了被子里,将褥子拉过头顶。

“我要睡觉了。”他闷闷的声音在被子底下响起,“你走!”

第40章 在不在乎

对于重伤的人来说, 不怕他睡得久,只怕他醒不来。

只要能够醒来第一次,那么自然也能够醒来第二次。

于是, 昏迷了将近半个月的谢非言, 在他第一次苏醒的三天后, 便又醒来了一次。

这一次, 谢非言睁开眼后, 眼前依然黑暗, 但他却已不再惊讶,而是侧耳细细聆听, 直到确定四周的确没有人的气息与声音后,这才支撑着自己缓缓坐起, 用手一寸寸确认自己如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