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盯着宫无一,指了指自己的嘴。
宫无一懒懒抬起一只眼斜睨他:“别想了,说了要让你禁言到元婴,就要让你闭嘴到元婴。为师这可是为了你好,免得你那张臭嘴给你招来祸事,莫要不识好歹!更何况,为师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能够暂时解咒的无相酒也给了你,结果你出门一趟便喝完了一年的量,这难不成还是为师的错?!”
沈辞镜摇头,而后坚持指了指自己的嘴。
“行吧,就让我来听听你小子还有什么话要说。”看在烧鸡的份上,宫无一嘟哝了两句,随意挥手,暂时为沈辞镜解了咒。
沈辞镜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发觉自己又能说话了,便迫不及待开口,道:“师父,你找到非言他失明的原因了吗?”
宫无一面色一僵。
——就知道让这小子开口没好话!
这傻小子也不动动脑想一想,他宫无一是天下第一剑,又不是天下第一医,哪里会知道这么些疑难杂症?更何况,如果他当真知道谢非言为什么失明的话,会拖到今天都没给个答案吗?
“还在想,还在想。”
宫无一含糊其辞,挥手又要禁言。
“等等!”沈辞镜连忙说,“师父,非言他实在伤重,我们归元宗怕是治不好,师父你知道哪里可以治好他吗?”
宫无一面上浮出了片刻犹豫。他暗自叹了口气,淡淡道:“你这小家伙,不通医理,不像是会说出这番话的人……是那人终于醒了吗?他说他要离开归元宗,寻求其它的治疗之法?”
沈辞镜点头。
宫无一微微摇头:“他倒是乖觉,至少比你这小子要懂得人情世故多了。事实上,归元宗也不是真的治不好他……等会儿,你别急,先听为师说完。归元宗乃是天下第一宗,虽然在医术上无甚过人之处,但是修补一人气血亏空的天材地宝还是能够拿得出来的。不过,这样的天材地宝,放在哪个门派都是宝贝,是只有核心弟子才用得上的东西,为师问你,归元宗凭什么要去救谢非言这一介无门无派的散修?”
宫无一这话说得有些奇怪,毕竟他乃是天下第一剑,是归元宗的长老,更是归元宗的招牌!如果他当真想要救谢非言,归元宗又怎么会不将天材地宝双手奉上?
但事实上,这其中还真有点问题。
而这,还要从宫无一与归元宗的关系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