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斐看也不看众人,甩手进了城主府, 一路无人敢拦。
而他也不必有人带路, 很快就来到了书房, 推门而入。
房间内,陆乘舟正坐在书桌后,托着下巴好奇看他。
“宁斐?”陆乘舟念着这个名字,心情微妙,“你说你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我?”
“是。”宁斐垂着眼,面上是严肃与恭敬,“我有话对陆公说,还请陆公屏退左右。”
陆乘舟看了看左右:这不是没人吗!
难道这人以为他身边会有暗卫?
也对,陆铎公还在时,身旁是有红衣卫守卫的,讲究的就是一个排场。只不过到了他……算了,不想了,总之,不能在外人面前落了面子!
陆乘舟装模作样地挥手,做出屏退左右的样子,只不过因为业务不熟练的缘故,差点就把书桌上的书给打落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在对方发现前把书扶了起来,心中暗自庆幸面前这人只是筑基,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否则他可真是丢脸丢到南天门去了。
“行了,说吧。”
“是。”宁斐低声应着,向他走来。
陆乘舟小心将书扶好,一边踩住无声飘落的废纸踢到角落,一边好奇用眼神打量眼前这人。
十多年前,陆乘舟作为游离在权力边缘位置的陆铎公义子之一,自然是与投靠了呼延极的实权人物宁斐没什么交集的。
那时候,宁斐作为镇海卫指挥使,可谓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头上除了陆铎公和呼延极外,哪怕是东方高我也只能骂他而指挥不动他——跟小透明的陆乘舟地位可谓是天差地别。
后来,东方高我死了,宁斐不见了,呼延极跑了,陆铎公死了……最后,当小透明陆乘舟一跃成为下任城主备选时,他一脸懵逼地将卢涵雁回浪阳城前,卢涵雁倒是曾对陆乘舟说过一些话,也隐约提及过宁斐此人,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只不过卢涵雁话语含糊,陆乘舟完全不明白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