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到了归元宗后,那归元宗的宗主觉得你前途不可限量,便在你师父为你寻找佩剑时主动送了你一柄漱雪剑,后又将与漱雪剑成套的流云剑赐给了他最看重的大弟子风唱柳,对你们二人颇有撮合之意。”

“……风师姐?还有这么回事?”

“是啊,所以她在你初入归元宗的那几年,常来与你说话,便是想要与你培养感情,便于日后结为道侣。可谁想你这傻子觉得人家话多碍事,一句‘师姐这般话多,可是平日里没有可说话的人’,就将人气得其后的三年里都没跟你说过一句话。”

“阿斐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谢非言笑叹着,絮絮叨叨,将他这些年来种种本不该叫人知道的傻事糗事都说了个遍,直说得沈辞镜耳根发红,不敢抬头。

最后,谢非言道:“你看,我都知道你的这么多事,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沈辞镜脸红,很不好意思,小声道:“是我太笨了,竟不知道阿斐一直这么关心我……我以后一定多多关心阿斐。”

谢非言一怔,心中的愁绪都散去了几分。

“我哪里是说这个。”谢非言有些啼笑皆非。他叹了口气,道,“小镜子,看啊,你的这些事,你分明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甚至是你的姐姐……但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沈辞镜道:“阿斐很关心我,我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还是开心的。”

这回连谢非言都忍不住脸红了。

他掐住这小子的脸,努力将话题拉回正题:“我的意思是,这些事我本来不该知道,但我却全都知道,你为何从不问我从哪里得知的?”

沈辞镜轻轻扭开脸,挣开了谢非言的手,侧头在他手指上轻轻一咬,而后又在谢非言受惊收手时轻舔一口。

谢非言红脸:“你——!”

沈辞镜笑道:“我很高兴阿斐这样喜欢我……这就足够了,其它的不重要。”

谢非言一怔,心中酸痒麻涨,五味俱全。

谢非言咬了咬牙,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叹:“你这个傻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