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如今的白玉京已被架上烈火, 现在他到底是要将邬慎思拉到众人面前辩个分明, 还是将这件事圆过去?若是后者,他该怎样圆?若是前者,邬慎思若当真开口, 又要如何?!

杂乱的念头在殊元道人脑中争先恐后地冒出, 无数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搅。

但这样庞大纷乱的思绪只在殊元道人脑中闪过一瞬,一瞬间后, 殊元道人镇定下来,眼中狠色一闪:

事已至此,已再没有完美的办法可解, 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弃车保帅,只不过要做的比昨天更彻底、更狠辣!

哪怕会给在座各门各派留下“白玉京果然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也在所不惜!

殊元道人道:“既然邬慎思如此说了,那就将他带来吧,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话想说。”说着,殊元道人便向一旁的密楼弟子使了个眼色,令他一会儿在邬慎思身上动点手脚, 好叫邬慎思在众人面前说不了几句话就得暴毙。

但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 道:“不必了。我路上见他走得慢, 便顺手将他带来了。”

阴影中,有人形突然显现。而后,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冷硬的男人提着邬慎思走了出来,竟与昨日胥元霁提着邬慎思走进来的模样微妙重合了起来。

殊元道人眼角抽了抽,狠狠瞪了执法长老一眼,但执法长老也只能苦笑,毕竟,谁能想到竟有人可以在白玉京的法阵内来去自如?

如今时间特殊,众门派齐聚,白玉京内的法阵关了大半,正是鱼龙混杂之际,给心怀不轨的家伙提供了绝好的机会,所以他一执法长老又能如何?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殊元道人又转而看向了邬慎思,而这时,邬慎思面色颓败,一派失魂落魄的模样,哪怕到了近前再度被人掷于地上,却也不再像昨日那样愤而跳起,而是就这样萎顿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殊元道人眉头一皱,越发感到不妙,但面上依然强做镇定之色,笑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那面容冷硬的男人沉声道:“天南星。”

天南星是影魔,并无固定形态,也没有固定面貌,因此这会儿,他又换了一张面容,所以在座诸人没有一个能够认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