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镜仔细地观察过了谢非言的神态,发现谢非言面上当真毫无半点异样,就连呼吸也平稳有力,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分明此刻的谢非言身前没有任何人的存在,可他依然伪装得天/衣无缝,仿佛心冷如铁石。

这一刻,沈辞镜再度生出迷惘来,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这个梦境:一个人,真的可以在短短数天之内就有这样巨大的变化吗?

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他错过的事?

沈辞镜没来得及想更多。

很快,谢非言洗完脸,起身向附近的小镇走去,与河边洗衣民妇的碎言分别,渐行渐远。

进了小镇后,谢非言连早饭都来不及解决,便先在镇上转了一圈,选中了好几家爱猫之人,就想着将脑袋上的这个拖油瓶甩掉,但沈辞镜又不是真的猫,哪里能叫谢非言甩掉,于是二人在经历了“拜拜”“是你?”“拜拜”“又是你?”“我真的要走了”“怎么还是你”这样的捉迷藏后,谢非言终于无可奈何,将这猫咪揣怀里,便去吃早午饭了。

“你这小家伙啊,真不知道是猫是狗,怎么这样黏人?”谢非言戳戳沈辞镜的毛脑袋,道,“说到底我也陪不了你多久,何苦这样跟着我?既然要走,早些走不好吗?”

沈辞镜在心里呵了一声,理直气壮地坐在谢非言肩上,毛茸茸的尾巴在谢非言背上一甩一甩,猫咪骄傲:想甩开我?没门!

“不过,你这小家伙倒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人。”谢非言用指尖勾了勾猫爪,被嫌弃地一爪拍开后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也像你一样,年纪小小就凶得很,真是可爱得紧……”

沈辞镜:“……”谁?!那家伙是谁?!

好哇,你这个负心人,竟还当着他的面夸别人?!!

沈辞镜开始磨牙。

谢非言道:“早知他跑了后还会来找我,我就该再找机会亲他一下。”他啧了一声,道,“我可真是太馋他身子了,可惜他还是个孩子,我可不敢对他做什么。”

沈辞镜又惊又怒,忍不住开始磨爪子了。

“也不知他跟他姐姐现在到了何处,是否安全。不过青山遮不住,想来他很快就能拜入归元宗了吧。”

沈辞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