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短短一瞬间,他便将这样的放纵与粗暴收敛起来,像是收敛了爪子的野兽,小心而珍惜地亲吻着面前的人,不忍心叫这人被自己的利爪抓伤分毫。他仔仔细细地吻过这人的薄唇,叩开这人的唇齿,诱他与他缠绵,一遍又一遍地吻他,细致,温柔,永无止境,带着满腔的爱意与怜惜,还有无尽的珍重和渴求。
沈辞镜这个亲吻,仅限于亲吻,动作温柔,发乎情止乎礼,有着十足的君子风度。
但谢非言却被这个吻亲得气喘吁吁,满身燥热,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薄汗,胸膛的一颗狂跳的心也带着难耐的躁动不安。
“别……”
谢非言虚弱抗议。
他一出声,沈辞镜便停了下来。
这时,若不看这人艳红的唇色,他还是很有君子风度的。而后,这位君子便继续秉持着他的君子风度,问道:“不能亲吗?”
谢非言:“……”
谢非言张口结舌,脸红得说不出话来。
但面前这个说不出是君子还是促狭的毛茸茸,却一定要得到他的回答,将他那张漂亮的脸凑近了些,持美行凶,可怜巴巴地问道:“不能亲吗?”
谢非言不敢看他,垂下的眼睫颤得厉害。
沈辞镜再一次问他:“不能亲吗?”
谢非言声音发哑:“……可以。”
于是沈辞镜满意一笑,再一次亲吻了上去。
这一个亲吻,越发细致,越发绵长,对谢非言而言,就像是最温柔的折磨,让他一颗心不上不下,胸腔内的情绪越发躁动不安,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尽。谢非言也曾试过反客为主,试着做点更激烈的事,但沈辞镜却君子得令人可恨,无论谢非言如何动作,他都无动于衷,只自顾自地亲着,慢吞吞的,不紧不慢的。
——简直可恨。
当第二个吻结束后,谢非言面上红得厉害,青衣更是汗湿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