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非言唇角一翘:“是啊,就像是一场大戏。”

“不,我说的是他面对燕听霜的时候。”

“哦?怎么说?”

谢非言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沈辞镜,一杯拿在手上把玩。

沈辞镜拿过面前的茶杯,令手中这杯滚烫热茶稍稍降温后,便同谢非言手中的茶交换。

“不喝冷茶是好事,但太烫的也莫要喝了。”

随口叮嘱一句后,沈辞镜道:“阿斐,你是否注意到,在带出燕听霜的时候,殊元道人曾在他肩上拍了三次?”

谢非言一愣,眉头微皱:“你的意思是……”

沈辞镜道:“第一次,殊元道人将燕听霜叫出后,他在燕听霜肩上拍了一下;第二次,殊元道人在宣布燕听霜成为新门主的时候,他在燕听霜肩上拍了两下;第三次,在将燕听霜推开时,殊元道人在燕听霜肩上拍了三下。”

一共三次,每次递增,共拍了六次。

谢非言心中咯噔一下,生出了微妙感觉,像是在什么地方听过类似的东西。但人的记忆并不是检索库,所以谢非言一时没有想起,便暂时记下此事。

他稍作沉吟,继续说道:“我去看过了殊元子。从尸体上来看,他的确是死了彻底,再不可能活过来了。”

在看到殊元道人气绝时,谢非言想过这人会不会是假死,为此,在道门众人悻悻而去后,谢非言悄然潜入白玉京的弟子们之中,细细检查了殊元道人的尸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面前的尸体,的确属于殊元道人,也的确死透了。

这并非是某种李代桃僵或假死之法,而是真真正正地死了。

“但我觉得事情并没这样简单。”谢非言道,“阿镜,你可听过偷天换日这类的功法?”

沈辞镜道:“你可是怀疑殊元道人试图夺舍燕听霜?”

“夺舍并非是拍肩就能做到的事,也无法在一人身死后完成。我怀疑是殊元子在燕听霜身上种下了什么。”谢非言沉吟,“我听闻世上有一种功法,名为《偷天功》。修习这样功法的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在他人身上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