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样的玉清真人,忍不住屏息,甚至连思绪都要消融在这一方无暇的黑与白中,但接下来,玉清真人的话却如同一道惊雷,劈开了他们浑噩的神智。
“我与他,有过婚约,拜过天地。”
风与雪,黑与白中,沈辞镜目光落在那漫山遍野为他退去的业火时,那颗生于混沌、如明镜无暇也如明镜无情的心,被情丝轻轻系住,落回了他属于人的胸膛。
——你在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
——值得吗?
值得。
“我是他的道侣,是与他约定相伴一生的人。”
风雪中,沈辞镜平静叙说。
但众人却瞠目结舌,在这一瞬间失去了言语。
大地陷入死寂,唯有风与雪的声音在这荒芜之地一遍遍呼啸。
但下一刻,青霄的大笑打破了这片沉寂。
“道侣?”青霄哈哈大笑,“大言不惭!不说你们同为男子,结合本就违背阴阳之理,且说那样的人如何会爱一个人,又如何会有道侣?”
“为何不会?”
“因为他乃是——”说到这里,青霄骤然一顿,摇头失笑,“我又何必同你解释这些?你玉清虽然算得上有才之辈,百年便晋入合.体期,但与他相比,到底天差地别。这样的你如何能够成为他的道侣,又如何配称得上他?”
沈辞镜哪怕是被青霄指着鼻子喝骂,却也半点不动怒,因他本就不是会被外界风言风语和指指点点所影响的人。
“我是否配得上他,是我跟他的事,与你并无关系。”沈辞镜沉声道,“你只要告诉我他如今身在何处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