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看他,想:他的确很信我,不怕我。我在酒楼时,提到曾想过杀他,手都扣上他脖颈了,他也只觉得痒。到现在,他直直站在那里,相信我送他的东西可以护住他。
楚慎行轻声说:“来。”
秦子游偏了偏头,似乎觉得师尊心情不对。他走来,期间几次低头,有些纠结、为难地看自己外衫上的一块豁口。最后,在楚慎行身侧站定。
他轻轻叫:“师尊?”
楚慎行问:“方才我出来,见你站在院中,似有烦忧。”
秦子游“啊”了声,说:“是。”
楚慎行说:“与我说说。”
他便道:“我觉得姬颂不错。”
楚慎行挑眉。
秦子游说:“去杀姬封的人,多半是他派去。此前,他也在莲池中,抢走我看好的一株。但现在——”
少年神色古怪,“我竟然觉得他不错。”
楚慎行笑着说:“为何?因为他给你一盘藕粉桂糖糕?”
秦子游脸上露出一言难尽表情。
他起先惊诧,说:“师尊,原来你知道?”也就是说,这个下午,楚慎行偶尔也在往外看?
楚慎行咳一声,不置可否。
秦子游说:“自然不是为这个。我只是觉得,至少今天,他的确诚心待刀,也诚心与我切磋。”
楚慎行温和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