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说:“楚道友只说他在吴国停了太长时候,如今要赶去北境,寻找一份机缘,便在寒山府与你我别过了。当初你还未醒,楚道友也遗憾得紧,但也没有别的法子。”

秦子游一怔。

他喃喃问:“这样吗?”

青年心里涌起一股浓重的失落。

说好的两个人是道侣呢?

楚慎行难道不应该留下来,和他一起探寻真相吗?

怎么能说走就走?!

这一刻,秦子游近乎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他坐在原处,深呼吸一下,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异常,对宋安道:“原来如此。”

宋安看他一会儿,又笑道:“好,你先歇息。原先还觉得,你屋子里,不必摆一张床。如今看,还是必要。”

秦子游赧然,说:“是我不留意,才会受伤。”

一顿,记起什么,问起云修。

宋安说:“他如今被关了禁闭,回到宗门之后,自然按照宗训处置。你若有什么额外想法,也可以提。”

秦子游难以接受地问:“那日,云师弟为何对我出手?”

宋安说:“是被那妖物迷惑心智。虽非出自本意,但也能看出云修道心不稳,需要磨砺。”

秦子游深呼吸,说:“我知道了。”

宋安点到为止,站起身,仍然是身形一晃,便从屋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