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之方中

心底竟然有点发颤。

她对于领导搞的这一出戏码满心抱怨,却在自己真的走进这里的时候心想:能回来太好了……还能看见他,也真的太好了。

她虽然以前还在楚国做令尹的时候也想过,要是没有什么任务系统该多好,她挺愿意在楚国呆一辈子,看辛翳也长大,老去。

但这会儿这种感觉强烈的几乎要淹没她了:要是能在这儿呆一辈子就好了。

宫室无人,辛翳也不在,她还有空可以好好坐在这里观察一下四周。

若不是怕突然有人进来,她都想四处走一走,摸一摸旧书案和新纱帐。

然而她耳朵却似乎听到了侧室传来了……水声?

辛翳在洗澡?

卧槽……等等……不会吧!他还真的是要来宠幸什么新夫人?!

上次不都差点掐死么?

难道他没人管没人教以后性情大变,还想尝试一下对新夫人先奸后杀?!!对着她这张尊师重道的脸,他还能硬的起来?

南河吓得脊梁都绷紧了。

而且这小子到现在,估计连撸字儿的四种写法都不知道吧,他还能一步到位,一脚登天,一杆入洞了?

那他一会儿要是出来,真打算来实习研究一下通往人类繁衍的必经之路,那她怎么办!

隐忍一下,甚至传道受业解惑一回,让这小子脱离单身处男生活?

一巴掌过去暴露身份,管他娘的总之都要保证自己为师的尊严?

南河……哪个都不想选啊!

而且一听到水声,一想到这两个选项,昨日梦里某个纯良脸红,被她无情压倒的辛翳都从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南河这么多年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脑子里最多纠结的是政局和课堂,从来没把一点脑回路用在这种事儿上。

然而现实告诉她,这种事儿比政局烧脑的多!就是晋王死了那一夜,她都没慌成现在这个样!

就在南河慌得都快挠地的时候,辛翳在侧室内,这才从浴盆里跨出来。

辛翳满脑子都在自我怀疑:他到底在干嘛,不是刚洗过澡么,这大冬天的至于又洗么?不就是要当面见着她了么?

辛翳随手扯下漆木屏风上挂着的软巾擦了擦身子,景斯刚刚从外门进来,给他备好了衣物,放在了外间。衣架处挂着几件单衣,旁边就是一面能照见全身的长型大铜镜。

辛翳望见铜镜,呆了一下,看到景斯还在捧着熏香给添火,连忙转过身去,借着镜子看自己身后。

嗯?怎么看不见????

这个角度实在不方便,辛翳又拧了拧身子。

是不是那红痣特别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