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珝问道:“敢问张相国,不知韩王何时召见?”
张开地抚须道:“姜侯莫急,今日且入城歇息一晚,明日朝会,大王自会传见姜侯。”
姜珝道:“多谢张相国。”
话落,姜珝也不多说,重新坐回马车,跟着张开地一路进入新郑。
张开地这个人,有些圆滑世故,有些老成持重,虽无大才,但宦海沉浮这些年,手段见识都远非常人可比。
姜珝虽有意将姬无夜卖一个好价钱,但这张开地却不是一个好买主。
从这些年来,张开地可以在朝堂上与姬无夜抗衡,便可知此人还是有些手段的。
姜珝毕竟不是韩国人,若贸然向张开地提起刺杀姬无夜之事,只怕会引起张开地反感。
况且,张开地身上,也没有姜珝想要的东西。
想来想去,姜珝一路上都没有提过此事。
在新郑城中的一间别院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太阳出城,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响彻了王宫大殿:“宣赵国使者,姜珝觐见。”
姜珝手持王杖,整理了一下衣衫,缓缓走入韩王宫大殿。
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赵国使臣姜珝觐见。”
随着姜珝缓缓迈步,手中王杖敲击地面发出‘哒、哒’轻响,赵国文武百官同时回头,向着姜珝看来。
姜珝目光扫过两旁,姬无夜、张开地、韩宇,甚至连血衣侯都到了。
姬无夜站在武官之首,张开地站在文臣之首。韩宇与血衣侯则一左一右,站在众臣前方。
姬无夜虽是大将军,但血衣侯乃是侯爵,尊贵还在姬无夜之上,所以此刻血衣侯就站在姬无夜前方。
老熟人还是不少的嘛!
姜珝乃赵国使者,代表的是赵国和赵王,即便面见韩王,此刻王杖在手,也是无需行礼。
走到大殿中间,姜珝缓缓开口道:“我从北门入新郑,那里热闹不凡,似已无人记得,去年秦国大军压境,两国战事一触即发,韩国朝不保夕的紧迫之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