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梁冬忆越叫他轻一点,他就越用力,像在杜阳晖伤口上撒气一样。
“……”梁冬忆不忍心地别开眼。
段一哲刚准备给他包扎的时候,值班医生回来了,他瞬间把纱布放好,人也站了起来,打算将他扔给医生,让医生帮处理。
他散漫地站在梁冬忆旁,不情不愿地陪着她听完了医生的诊断以及叮嘱。
事后,杜阳晖依旧留在医务室,段一哲和梁冬忆先走了。
*
天边的火烧云红彤彤一片,咸蛋黄似的太阳收起了猛烈的光芒,余晖将建筑和树木的影子拉长,微弱的阳光照在水泥校道上,发挥着最后一点余热。
梁冬忆和段一哲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走了一段路后,梁冬忆突然想起个问题来,转头看向他:“对了,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不上场比赛了吗?”
段一哲没马上回答她,她继续笑眯眯道:“你是不是害怕了?”
梁冬忆班上有个之前篮球队的,进了实验班后,没时间训练,便退了,上半场他人没上场,下半场才上。
段一哲很不可思议地问:“我害怕什么?”
“害怕被我们班的郭锐吊打,”梁冬忆想了想,又补了句,“他之前篮球队的。”
“他算个屁。”段一哲答得挺狂妄的,都没把人放眼里,“空有花里胡哨的头衔罢了。”
梁冬忆只看了几分钟的下半场,在她看来,郭锐其实也不差,毕竟他一上场,两班的比分就开始拉得越来越近。
但,仔细想想,好像是段一哲球技更好。
可能是因为他的打法更凶狠,所以看起来更猛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