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梁冬忆倒是笑不出了。
段一哲虽然洗了澡,也刷了牙,浓郁的酒气也散得差不多了,但仔细闻的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似有若无,更加撩人。
也不知道是这酒味作祟亦或是他的吻,梁冬忆觉得大脑有点缺氧,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我爸他……他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有没有骂你?”
“没说什么也没打我,”段一哲脸埋在她的颈窝,含糊不清道,怕她不信,又说,“真的。”
进书房之后,梁父的确没跟他说什么,大部分时间都是干坐着,屋子里弥漫着一种安静又诡异的气氛。
长辈没说话,段一哲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就这样沉默着到了差不多要出去的时候,梁父内心的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从小到大她都没受过什么苦,你别让她受委屈了。”
梁冬忆没说话,思绪有点飘,最后感觉到原本蹭着她颈窝的人大有向下的趋势。
梁冬忆一抖,推开他。
“这是在我家!”她压着声音道。
“我喝了酒,”段一哲抬起头来,沉沉地呼了口气,捏着她的耳垂,“你还主动进我的房间,这怪谁?”
“喝了酒怎么了?别人是醉酒误事,你这不是看着挺正常的吗?”梁冬忆不服道。
她话一落,段一哲便搂着她一顿乱蹭:“对,我挺正常的,没醉,还能再喝。”
“……”梁冬忆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都说没醉的人会说自己醉了,而喝醉了的人则会一味说自己没醉。
这下梁冬忆也不太确定了。
她想了想,拉着他走到窗边,指着窗外亮堂堂的圆月问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