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我还听过,有点印象。”项清德沉思片刻,“我头脑里会想到很多人。”

“很多人?”

“一大堆浑身雪白的人影,模模糊糊的,记得不是很牢,他们好像在寻找什么。”项清德道。

“为什么爷爷会有这种印象?”项北飞问道。

“不清楚,可能就是做梦吧……老了,记忆都有些乱乱的,有时候还能够梦见一些浑身长着触须的人跑来跑去呢。”项清德笑道。

项北飞微微一愣。

“爷爷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这很重要吗?”

“也不好说,那爷爷还梦见了什么?”

“轻轻一碰就会散掉的人,冒火的人啊,一座高大的石塔,一座会轰隆隆的石钟,几座被锁链贯穿的大山,天空中被撕裂的石像……我也说不准,那就是闪过一些画面,连不起来。”

项清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项北飞有些错愕:“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梦这种东西哪里说得准,不过我对那个石钟印象比较深,就听见它咚咚咚地响了,那个旋律我都记得,因为我平常就喜欢哼这个,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项清德哼起了他平常做饭扫地时爱哼的调子。

项北飞微微沉思着,翻开笔记本,把爷爷的话给记录了下来。

“又在记我的话?”项清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