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之后我就没有饭伴了。”邵昀走在她身旁一起回大厦,“你毕业前这段时间忙不忙?我可不可以经常去景行找你吃饭?”
“其实只剩下那段科研项目和毕业论文了,偶尔还会有和PhD申请学校教授的邮件往来,不过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啦。”时欢举着冰淇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说什么傻话,你当然可以找我吃饭,到时候还可以叫上周箨一起呢。”
邵昀眯起眼睛笑了笑,没有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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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欢抱着东西从实习公司离开之后,也并没有主动提出搬回学校去。
而周箨也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
大约是哭得最狼狈的样子也在他面前展示过了,时欢反倒破罐子破摔地丢掉了最后一点包袱,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不用去学校的时候就穿着宽松的家居服披散头发在客厅改论文、做项目,还鼓起勇气去参观了周箨的卧室。
同样黑白两色的家具和床单被褥,有一种天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床单被罩和衣服都换洗得非常勤,干净得简直找不到人住过的痕迹。靠墙放了两只高大书柜,上面摆着她看不懂的中文物理学术专著和外文不知道讲什么的专著。
他天生睡眠少,即便时欢已经算是非常勤奋早起的人了,但每天早晨起床看到的已然是已经将衣服和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他,很少见到和她一样穿得随随便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