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内里比外表更加令人叹为观止。院中引了池水,池中养着几尾红锦鲤,一旁还有添水和茶室。
正屋看上去更具古意,隐约可见屏风、雕窗和博古架,各处陈设都彰显着户主的文化涵养和财力。而保姆却带着时欢在茶室前停了下来,并没有引她进屋。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花丛中直起身来,摘掉沾满泥土的手套,笑着朝她走过来:“时小姐?”
即便是穿着一身侍弄花草的随意装束,仍然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涵养与威严。时欢可不会把他当做花匠,于是打了招呼:“封教授。”
封旻点了点头,伸手引她在茶室入座:“很抱歉劳烦你特意跑到这里来。在邮件里没有写明,其实今天约你一叙,是为了我的私事。”
他坐在时欢对面,很自然地动手替她泡茶。
怎么说也是长辈和前辈,时欢有些坐立难安:“您别客气,一点都不麻烦。请问您约我来,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小箨。”
时欢一时有些怔忪,呆呆地问了一句:“啊?”
封旻笑了笑,神色很是和蔼,但却有种游刃有余的从容:“我和他妈妈在首大读书的时候是故交。前些年听说老同学去世很是惋惜,恰好我在首都这里说话还算有点用处,想要多照顾帮扶一下小箨,也算是全了当年的同学情谊。”
封旻将澄澈透碧的茶水倒入杯中,微微着歪头和蔼地向时欢一笑,语调似乎有些意味深长:“没想到他的爱人也来了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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