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安静的青年穿着家居服,站在灶台间低头拨弄锅里的松饼。朦胧的晨曦穿过窗棂落在他身上,仿佛是曦光化作了实质。
空气里盛着玉米和牛奶的醇香。
时欢的疲倦和病痛被一扫而空,走上前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后背。
无论多不舒服,只要看到他就觉得安心,只要看得到他,就觉得生活里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苦难。
周箨被她抱了一个趔趄,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乖,去餐桌等等。”
声音有些低哑,话说得也很快,生怕被人发现什么似的。
时欢觉得有些不对劲,拉过周箨的手臂仰头看他,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你不舒服?”
“没有。”
多年来的了解让彼此间的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时欢追问:“怎么回事?”
“没事。”
她有些着急,想去抢他手里拨弄松饼的筷子,余光却忽然瞥见放在水池里还没来得及刷的冰格。
“周、周箨,你用冰做什么了?”
血液一股脑地从四肢百骸涌向心脏,时欢心悸不已,头脑也连带着发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