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提是他们这一次的噩梦没有打出真结局。如果打出真结局的话,那么这一次的会面可能就遥遥无期了。
徐北尽点了点头,说:“当然可以。”
牧嘉实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报纸,转身离去。
他想,他之所以对这一位窄楼居民感兴趣,就是因为……抛开他不会睡觉、喜欢喝饮料这些特殊之处,徐北尽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窄楼的居民从来不是这样的。他们疯狂、无序,言行举止中充满了混乱、绝望而麻木的自暴自弃。
他们就如同是这座破败不堪的窄楼里的一块霉菌,一些腐烂发臭的东西,一些被任务者避之不及的脏污;而不是……而不是徐北尽这样。
他开着书店,喝着饮料,穿着洗到发白的衬衫——他的头发虽然凌乱,不太打理,可居然还是干干净净的。他的目光永远幽深而平静地注视着所有外来者。
如果曾经的他更加癫狂一些,更加邪恶、诡异一些,那么那些任务者恐怕还不会对他的噩梦感兴趣。窄楼中的居民有那么多,可为什么任务者偏偏对他趋之若鹜呢?
因为他太正常了。
窄楼中的所有居民都有着瑕疵与毛病,唯独徐北尽没有。
这样一位特殊的窄楼的居民,当然,会吸引任务者的注意,怀疑其身上是否有与窄楼有关的秘密,甚至于,通过他,他们说不定能离开窄楼也说不定?
至少,曾经的牧嘉实就是这样想的。
刚刚脱离掘金者团队的牧嘉实,迫切地希望用一些东西证明自己行为的正确性。他选中了徐北尽这位窄楼居民。尽管最终他失败了,但是他也成功地去往了更高的楼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