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者之后,他就越发地不愿意承认,他实际上的确解决了那个噩梦。他打出了真结局,但是那并不代表什么,因为他无法面对那个真结局。
那个他亲自发现、领会的真相。
他说:“如果你真的愿意提示我,那就不应该在这里和我打哑谜。”
苏恩雅说:“可你也知道,这只是提示。我做不到直接告诉你真相,谁都做不到。”她近乎悲哀地说,“我在窄楼底层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可是……”
她看着他,目光中仍旧有着那种烧成灰烬一般的失望。
牧嘉实站在那儿,声音沉沉:“所以,那句话……你为什么会知道?”
说到底,牧嘉实始终困扰的问题就是,为什么那句出现在更高层噩梦中的话,会出现在窄楼底层的某个居民的口中?而他在调查了这个女人之后,发现她的身上居然萦绕着更多的谜团。
牧嘉实感到了极度的困惑和不解。
“你认为我只是‘知道’。”苏恩雅用一种复杂的、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着牧嘉实,“可是,为什么不能是,这句话本来就是‘我’说的?”
牧嘉实大惊:“你……!”
苏恩雅垂下了眼睛,说:“言尽于此。”
牧嘉实站在那儿,深深地注视着苏恩雅,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置信。他自言自语地说:“是你……?这是因为……末日,还是,游戏?”
苏恩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牧嘉实沉默了片刻,与她告别,离开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