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妙有气无力地反驳:“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吧……”
她顿了顿,在林锦书的偷笑中,一把掀开被子愤怒地跳起来:“哎你怎么骂人呢,你才是舔狗!”
玩笑归玩笑,殷妙的心里还是有了疙瘩。
在没整理好心情之前,她下意识地开始躲着路德维希。
原本隔三差五跟在路德维希后面的小尾巴,现在讲究起“发乎
情止乎礼”,连讨论汉学课作业都在邮件开头严谨地称呼他为“尊敬的霍亨索伦先生”。
路德维希很快察觉到殷妙在躲着他。
很多次他在食堂吃饭,都能看到一个端着餐盘迅速掉头,匆匆离去的眼熟背影。
“路德维希,下周的学期报告你负责讲解这部分,没问题吧?”
马修举着资料对他说话,良久没得到回应。
“你在看什么呢?”他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面前是熙熙攘攘的就餐人群。
路德维希垂下眼帘,烦闷得瞬间失去食欲:“没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马修一头雾水,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九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海德堡最受欢迎的秋节到了。
殷妙一大清早就出门狂欢,上午去跳蚤市场淘货,下午去看现场乐队演出,中间围观各种鲜艳着装的队伍游街,还和朋友们一气扫荡整条小吃街,从头吃到尾,在老城区的热烈气氛里快乐地穿梭。
等到她打着饱嗝,心满意足地回到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昏暗的大门口,伫立着一个模糊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