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哥哥,帮妹妹捻个羽毛,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能是枕头里的。”相宜强撑淡定,等了几秒,时绥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她忍不住问道:“好了吗?”
“嗯。”
时绥收回手,嗓音低醇。
只是……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就宽松的睡衣溜下去一截,露出一侧瘦削却不羸弱的肩膀……
“那个…你衣服……”相宜小小声开口,细若蚊哼。
时绥眨了下眼:“你说什么?”
相宜一副从容自若的模样,把小毯子披到时绥身上。
“天冷,多穿点。”
“……”
时绥怔了两秒,神色恢复如常:“谢谢。”
“不客气,那我回房了。”
相宜转身进了房间,关上门——
她靠在门板上,拍了拍心口的位置。
心脏…快的有点不对劲。
…
门外。
时绥低敛长睫,在原地立了会儿,轻声笑了。
不远处的落地窗,一身黑色丝绸睡衣的相琛,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他攥紧了水杯,仿佛是远山之上挂满冰凌的雪松。
“我看你的是腿是不想要了。”没有具体特指哪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