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你和南栀在一起，南家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陈源，你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可你现在跟小栀在一起，会害了她，害了南家。求求你，就当是为了阿柠的遗愿，为了小栀的未来，放手吧。”

这些话无疑是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可又的确是实情。

陈家经受那场意外，虽然苏年年后来不追究了，但股价下降，员工跳槽，所造成的损失难以挽回。换言之，他现在就是个落魄家族的普通男人，对南家，他不能力挽狂澜，对南栀，他没有能力守护。

陈源苦笑了下，轻声道：“好。”

-

走进病房，南栀躺在床上，人是清醒的，脸色惨白如纸，看到来人是他，勉强扯出了个笑容。

陈源的视线落在她伤口上，声音变得嘶哑起来：“南栀，其实季北人不错，你别和他闹腾了……我觉得你们挺合适的。”

他的呼吸很缓，却无比的沉。

“你知道我是怎么伤的吗？是季北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的！”南栀的语气中透着绝望，也带了点决然。

陈源一怔，嘴唇翕动着，南栀冲他凄然一笑，“而你，还让我和季北在一起。陈源，我拜托你，别在当这种烂好人了！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我的人生，也轮不到你来替我做决定！”

陈源眨了眨眼睛，嘱咐南栀好好休息，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南妈妈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生怕陈源不死心又来祸害她女儿。

陈源忽然问道：“这些年，您真的把小栀当过您的女儿吗？”

南妈妈脸色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