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新大伯,您知道,我这事情也多,当初想张嬷嬷带我侄子侄女儿来,结果一下子来了好几位亲人和好友家的孩子……可给我高兴坏了!我在京城,什么都好,就是看不到家里人,心中想念。我白婶婶和清弟弟来了,我真是太高兴了。哦,她们俩,倒是说,您对他们不错,衣食不缺的。但是为什么他们会抛家舍业的来,而且来了没给您去信儿,我就不清楚了。”
陈原新很有些尴尬……
陈凤若又一笑“想当年,我白叔叔,那是多么文雅的人哪,咱们那个地方的秀才啊!方圆几百里,一提你家,就没人不知道的!”
陈清的爹叫陈原白,身子虽然不好,但真是个钟秀人物。
陈原新让陈凤若说的无言以对。
“听说,白叔就信服您这个大哥。您家风好,日子富裕,是咱们那里的体面人家儿。从哪方面讲,也不会对我婶婶和清弟差的呀……呵呵,是不是你知道消息,后来忘记了呢。”
陈原新又羞又恼“凤娃子,这样事儿,我能忘记吗?你不知道,他们娘俩走了,家乡人都说些什么,话难听极了。”
陈添插嘴说“是啊堂妹,连我们,都被人指脊梁骨,我婶儿和堂弟这事,做得真是不地道!”
陈凤若说“哎呀,咱们老家,我还不知道吗?消息闭塞,冬天没事做,就传闲话呗!我白婶婶和清弟,在我这儿,一个您不好的字,也没说过。但张嬷嬷回来跟我说,当地可也没少传您的闲话呢,好像是说,我白婶和清弟,缺衣少吃,整天受气,要是不跑出来,就会冻饿而死了呢。您看看,都这么说您,光听这些,还有完了?”
陈原新恨声“谁嚼这舌头根子?”
“张嬷嬷说,大家都在说!还说他们娘俩衣裳都是补丁,还是在来的路上,张嬷嬷给买了几身呢!呵呵,真是笑话,新大伯您家,会穿补丁衣裳?!谁信哪!哎呀,要说清弟,依我说,比白叔还有天分呢!什么东西,一会就会,很快就能自立了,然后非要跟母亲搬出去,说他,要自己养活母亲!您看看,多有骨气?!这还不是您教导的好?所以,您就放心吧,他们现在日子过得好,将来,还会更好呢。新大伯,您回家,站在白叔叔的坟头,也能挺直腰杆,向白叔有交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