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颠。我查了半天,没有结果。你父王要来,事情很多,顾不上她,可她这么闹腾,也不是个办法,只得先让人把她安稳住了……你别管她了。刘钰,母妃虽然一直不了解你,但总归知道,你很聪明。事到如今,你跟母妃说句实话,有什么打算?”
“母妃……早两年,我跟父王就说过,想去川西,南北均可。父王当时没同意。来京城之前,我又提过一次,父王还是没同意……就是这样。”
“去川西?你是不想要那位子了?”
“不想!没意思。”他身子坐直,看着朱丽说。
“呵,没意思……”
“母妃,您难道不知道,那个位子,在那个叫如诗的女人死后,就与儿子无缘了?”
“我不这样认为!”
“儿子,亲耳听到的。”刘钰答道。
“你怎么……刘钰,你,这么多年,怪过母妃吗?”
刘钰坦然答道“没有。您所得到的,超过了所设想的,儿子只有佩服的份儿。只是母妃,那个位子,您想要,就去争。但不要,说争下来是为了我。我不要!”
“你!”朱丽气的发疯“你可真是高贵。没有那个位子,你能过上现在的日子?”
“我能!如果不能,我就认自己的命。您既然想让我说,那我就一次说个明白。当初,您和父王推出刘非这个傀儡,是为了保我。现在,父王推出我这个靶子,为了保刘原。呵呵,将来,刘非先死,然后轮到我。他还有其它儿子呢,没准儿刘原到头来,也是个靶子,呵呵……不过,他待刘原许是真心的吧。他不能确定,这次能否从京城脱身,所以,在四川留了后手,保住了他的血脉和希望……我们,只是棋子。母妃,有意思吗?您争了三十多年了,费尽心机得到了现在的一切,却又拿得那么虚无。皇上的一关,父王的一关,刘非刘原,刘锦,一道道的,您还打算再争三十年吗?”
朱丽少见的情绪激动起来“那怎么办?!你跟我说怎么办?其它的事我就先不提,单说如诗,我不狠不争,能坐稳王妃之位吗?可我做了那么多,知道那么多,手里大把人和财,能退让的了吗?一退,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你明白吗?那咱们娘儿三个,还能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