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兰台从暗室出来后,直接下楼去了。苏好意总不愿和他碰面,特意让姹儿姨这么安排。
恰好楼下有人叫姹儿姨,说过节的事,苏好意就说:“娘你下去吧!我好多了,自己能走。”
“那你小心些,我下去一会儿就上来。”姹儿姨还有些不放心。
把苏好意扶进了暗室她才下楼去,发现司马兰台竟没走。
连忙上前去招呼:“公子还没走可太好了,我们这儿有早饭,不嫌弃的话随便用些可好?”
“不必麻烦了,”司马兰台淡然回应:“我就在这儿站一会儿。”
“呃……”姹儿姨有些懵住了,不知他要干什么,又不好多问,吩咐人:“快给公子搬把椅子来,再沏壶最好的茶。”
这里姹儿姨正要去厨房,忽听楼上嗷地一声惨叫。
紧接着骂了一句:“司马兰台你大爷!”
是苏好意的声音。
“哎呦,八郎这是怎么了?”吴涯先生正在屋子里喝粥,听见了动静连忙问。
“谁知道,应该是疼的。”阿染道。
“这声音七分痛楚,三分羞怯,别是……”吴涯先生目光灼灼,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跟兰台公子……”
“嘘……”阿染连忙制止:“姹儿姨不让乱说的。”
吴涯先生却会错了意,点头道:“我懂我懂,不说就是了。”
姹儿姨三步并两步跑上了楼,打开暗室的门,里头的蜡烛忽闪了几下。
苏好意像只被铡去尾巴的小狐狸侧着身子瘫在地上,椅子上脓血淋漓,她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