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身不由己,慌张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这光天化日的……”
若是换了旁人,无论好歹,苏好意总要客气地问安。可在这位活瘟神面前嘴甜不顶屁用,最好还是少惹为妙,免得他一时心不顺弄死了自己。
苏好意和权倾世也只见过几次,却也知道他这人喜怒无常。况且又不知道他为何要见自己,苏好意于是决定装傻。
因此自从被丢上车来便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苏好意被这两个人带到车边,提着衣领塞进了车里。
权倾世端坐在车厢里,虽然没有穿白鸦卫的官服,但依旧是一身黑衣,外罩玄色竖领披风,滚一道白锦边。面色苍白,眼神阴郁。
苏好意见了他比见了鬼还害怕,因为鬼也怕阎王。
苏好意吞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伸出双手将那袋栗子接过。隔着油纸袋,糖炒栗子的热气透出来,透过她冰凉的指尖传到身上。
如果说起先苏好意还在装傻,到此时她是真的傻了,不明白这尊瘟神为什么把自己捉到车上来,又给自己这一袋栗子。
“怎么不吃?”权倾世忽然发问,苏好意吓得浑身抖了一下,险些将手中的栗子脱手。
权倾世见她怵怵惕惕,俨然避猫鼠一般,可自己本不要她怕的,却不知该怎么说。
于是伸出手去,苏好意却本能地往后躲,随后才看他是手上提着一袋栗子。
“给你。”权倾世平日里冷酷惯了,他又没什么家人,所以尽管已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缓,说出来却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