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连忙上前问安,笑道:“原来是公主,小人失礼了。”
木惹儿公主这时却把苏好意丢到一边,看着一身紫衣的幽荦,眼睛忍不住发出亮来,问道:“这位是谁家公子?面生得紧呢!头次来京么?”
出了绸缎庄的门没走多远,一辆极华贵的马车从后面赶上来。幽荦急忙把苏好意拉到一边,以防马车刮到她。
谁想这马车到了近前却站住了,锦缎车帘揭起来,露出一张明艳的粉脸儿,笑着向苏好意道:“我老远瞧着背影儿就像你,果然是的!”
苏好意猜测这一位多半就是木惹儿儿公主的新欢——滇南王家的二公子马驳了,于是含笑着向他点点头。
幽荦却恍若未见,对那人没有任何表示。
幽荦不认得木惹儿公主,见她动问,便拿出一张自己的烫金名帖递了上去。
这时车里又探出半张脸来,是个年轻男子,五官刚硬,眼神中明显带着防备。
“我闲的无聊,想到银楼去逛逛。”木惹儿道。
“腊月里银楼都来新货,样式最多。”苏好意知趣地说道:“公主一向是珠宝的行家,自然要去替他们掌掌眼了。”
木惹儿看着幽荦的名帖,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小哥儿,你的名字好怪。怎么叫幽荤啊?难道你们全家都不是吃素的?”
幽荦刚要开口纠正,苏好意怕木惹儿难堪,连忙说:“公主,您这是要到哪儿去?”
幽荦望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冷哼了一声,苏好意没觉得怎样,整整衣襟迈步就走。
幽荦从后面追上来,跟苏好意并肩,有些委屈地说道:“刚才那位公主读了几年书啊?连我名字都读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