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声音仿佛积着千年不化的冰雪:“去钟粹宫。”
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起驾——”尾音在夜色中与匀称的舆夫步伐一起慢慢消逝。
冷瑜坐在舆里,用手撑着脸颊。
自从三个月前他在寿宴上见了华玉堂之后,那张冶艳的脸就一直在他眼前浮现,他本不是多重欲的人,对娈/童/佞/幸也从无兴趣,可是每一想起华玉堂,他就不由燥热异常,颇想将那个少年洁白无暇的身子压在身下好好【哔——】。自从自己有了这个念头,就连自己颇为宠爱的景妃也无法挑起自己的情/欲了。
冷瑜喉结动了动,漆黑的瞳孔中燃起了一抹深沉的火焰。
——既然放不下,就夺过来好了。
不过盏茶功夫,钟粹宫就到了,琉璃瓦精致,飞檐峻翘,沉稳低调又不失精致细腻,颇显皇家气度。
冷瑜挥挥手,制止了太监的通报和宫女侍卫的跪拜,一甩袍角大步走进了宫中。
从哪几名低眉敛目的站在宫门前的宫女中走上前去两名明显级别较高的宫女,轻轻的将宫门关了起来。
步入殿内的冷瑜打量着已被布置一新的钟粹宫,大紫檀雕螭案上安放着金帷彝,旁侧挂着四道镶在錾银乌木联牌上的条幅,均是名家墨宝,条幅下置着富丽的琉璃盅,一见便知是认真布置过的。冷瑜缓缓步入内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显眼的大床。
金丝楠的木料,盘旋而上的精致床柱上雕着螭龙戏珠。淡色软烟罗青纱帐层层叠叠细软的垂着。玉枕丝被,层云叠翠。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床上目露惊恐,满面泪痕的少年。他满头青丝因没有束缚倾泻而下,在床上蜿蜒出迤逦瑰丽的纹路,小脸因惊恐而单薄似纸,越显的白皙剔透仿若玉石。以冰为肌,以玉为骨,以香为魂。眉目如画,冶艳芬芳,令人色授魂与,不知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