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七麟还有下半句:“本官对朝廷律法和天地间的公道更有着发自心底的尊崇,任何人只要敢做伤天害理的事,本官哪怕拼着得罪皇家、丢了官帽,也要让他付出该有的代价!”
这番话他说的认真。
掷地有声!
郑板英刚露出的笑容凝滞了。
王七麟不说话,直直的盯着他看,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郑板英并不是个老油子,他没什么出息,所以老爹留下的偌大家业在他手中败落。
他守不住家业,他也没有守住家业的魄力。
对此徐大也调查过,郑板英的父亲郑老将军曾经官居二品,以沙场起家,总共有五个儿子,但四个儿子先后随他征战沙场,陨在沙场。
于是到了最小的郑板英出生,郑氏再也不许丈夫带儿子出疆,而是小心保护在了后房之内,不过保护有些过度,导致郑板英从小到大缺乏主见、缺乏独立性。
这也是郑老将军失宠之后果断携妻子返回上原府老家的缘故:继续留在京城,一旦他没了,郑板英会被京城里的豺狼虎豹吞的骨头剩不下一根。
王七麟以目光压制郑板英,他还真低下了头,嗫嚅道:“王大人、王大人秉公执法,在下自然是佩服的。这是,嗯,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车轱辘话。
王七麟听完后说道:“带本官去见你家儿媳,或者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害死的姚家口祖先生。”
郑板英干咽一口唾沫,说道:“大人,我说实话,我告诉你实情。”
“其实、其实其实是这样的,唉,本来在下想在上元节驱邪迎福,可是没有告诉祖先生家中儿媳是鬼这件事。”
“请大人谅解,虽然犬子与、与娇娘情投意合,但你知道的,这事它终究是个家丑,对不对?家丑不可外扬,所以在下严令知情人不准将消息透露出去。”
“这祖先生就是个外人,在下肯定不能把真相告诉他,结果这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