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麟眼睛一亮,道:“好,赵大人立下一功。”
赵不离知道自己的前程峰回路转了,急忙说道:“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咱们听天监诸位大人规矩立得好,卑职是按照规矩来做事的。”
与牛八刀两人一起作恶的是一伙胆大泼皮,领头的叫金阿三,他们平日里活跃在城外山里头的乡村之地,但偶尔也会进城赌博和逛窑子,在城内有相熟的人。
赵不离立马去抓人,当天便抓到了人。
泼皮们很会装傻,金阿三是个疤瘌头的无赖子,被带进驿所后便跪地磕头嚎叫:“小人是冤枉的,这是冤枉呀,小人已经改邪归正,小人现在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不敢干!”
其他泼皮跟着磕头,脑门在石砖地面上乱撞,发出砰砰砰的响声。
鲜血很快便沁红了砖头。
泼皮们本事不大,但狠劲十足,这也是他们横行乡里的本钱。
徐大对付这种人最有经验了,他剔着牙说道:“别指望啦,牛八刀和方海都死了,老婆孩子也死了。你们这些人,嘿嘿,现在可真是寡妇死儿子,一点指望也没啦!”
泼皮们所能依仗的无非两点,一是胡搅蛮缠二是靠保护伞来捞人。
牛八刀和方海便是他们的保护伞,听说两人死了,泼皮们便有些麻爪。
王七麟挥挥手,牛八刀和方海尸首都被抬了上来。
两句尸首都被阴气镇住了,天气炎热但没有腐烂,还栩栩如生的。
徐大蹲在金阿三跟前说道:“他们的爹娘和老婆孩子也死了,死的更惨,尸首就不给你们看了,总之,这两家子被灭门了,根据我们听天监调查呢,他们两家子都是被一个鬼新娘害死的。”
“当然,你们不用怕,对吧?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活着吃香的喝辣的,死了吃香火喝蜡油,嗯,都是吃香喝蜡,应该区别不大,是吧?”
“不过,”他话锋一转,“不知道你们老婆孩子能不能像你们一样坦然,你们平日里吃香喝辣玩女人爽歪歪,你们老婆孩子未必能像你们一样享受,这样死了怕是有怨气呀。”
泼皮们混迹乡里,绝不会毫无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