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是好奇,还是真的关心,但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再看见他,虽然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忍不住会心猿意马。
一边脑海里天马行空着是壁咚还是强吻还是热情似火来点儿成年人的邀约,最后还是只能保持着成年人的稳重,保持面无表情不动如山地立在那里,只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恨不得把他烧出个洞来。
男人全然没接收到她发射的强烈信号,只不咸不淡地颔了下首。
临走的时候还帮她捡了手机,还好,防爆屏都还好好的,大约是看她那一脸受惊的表情太过稚嫩和青涩,仔仔细细盯了一眼,“未成年?”
离得有些近,呼吸几乎要喷洒在她脸上。
那一眼,程慈心又吊起来,像被一千伏的电压电过,直接把她电成了一桩顶天立地的干尸。
身体自然而然地保持着年少时候的状态,一看见他,三魂六魄都被迫移位,再舌灿莲花都会口舌打结,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他面前随便造次。虽然这个人现下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可她已经很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古老而熟悉的反应。
出息!
太出息了程慈!
她一边唾骂自己,一边狗腿地摇了头,“成年了。”语气急切,还特别傻缺的从挎在胸前的包的内袋里掏出身份证来给人看,二十四岁,年纪不大,也不小了。
他扫了一眼,灯光晦暗,倒是没仔细看,只看见程慈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