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悲壮不仅仅来自于敌人的强大,更来自文明对上野蛮时身上套着的重重枷锁。
陆胤川抽完一根烟,回了卧室,程慈正在洗澡,水流声哗啦啦地响着,他靠在门后,过了会儿,推开了门。
浴室门程慈一般不锁,但陆胤川很少在她洗澡的时候进来,这会儿揉着头发上的泡沫,抬眼“嗯?”了声。
一睁眼,洗发水流进了眼里,辣得她叫了声,“疼。”
陆胤川过去拿了淋浴头给她冲眼睛和头发,“闭眼。”
程慈弄干净的时候,眼睛还是不舒服,眯眯眼看他,发现他身上衣服都湿了,一边替他脱着衣服,一边又问她,“你到底怎么了?今天看起来怪怪的。”
陆胤川抚了抚她的脸,忽然压着她抵在了墙上,抬着一条腿,撑着她身子,将她困在怀里,很凶地吻她。即便是这样,程慈还是乖乖地揽住他的腰,只是后背虽然被他胳膊垫着,还是有点儿凉,她有些委屈地抱着他的脖子,“去床上好不好?我有点儿害怕。”这姿势让她有点儿慌,新手村还没走出来呢,就让她秀操作,实在是有点儿不能。
陆胤川终于露出几分笑意,眉眼里那股冷淡锋利顿时淡了许多,低头啄吻她嘴唇,“突然觉得,我有些混账。”
程慈以为他在说刚刚对她粗鲁了,忙摇了摇头,“没,我就是有点儿紧张。”说完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挺了挺胸,“你要是想在这里,我也可以的。”
陆胤川没忍住,偏头笑出了声,“宝贝儿,你可以对我强势一点儿,这样不会让我总有一种……欺负你的感觉。”
程慈的腿主动攀上了他的腰,陆胤川怕她掉下去,忙托住了她。“你怎么一直说这个。”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说,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有些迟疑地问:“还是,你比较喜欢……那种?”